哀鸿 城破日记：在明末的瓦砾里做生存文字冒险，冷冷的剧情.

【来源：知乎用户“哀鸿”专栏《城破日记》】

崇祯十六年十月廿三,开封城饿得连老鼠都绝迹了，我蜷在塌了半边的城隍庙里，掰着指头数日子——围城三个月，树皮啃光了，观音土胀死了好多人，昨天隔壁巷子的老秀才上了吊，他娘子半夜拿瓦片割了喉，血溅在雪上，黑乎乎的。

【选择触发：你听到门外有细碎脚步声，似乎有人摸进庙里。】

我攥紧半块砖头,屏住呼吸，黑影在供桌下翻找，突然踢到空瓦罐，"哐当"一声吓得他僵住，月光从破窗漏进来，照见个半大孩子，肋骨像搓衣板似的硌着皮。

"俺...俺找点香灰..."他嗓子哑得像破锣，我松开砖头，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麸饼扔过去，他狼吞虎咽噎得直抻脖子，突然跪下来磕头："西城墙根有人在分马肉！"

【选择：跟随少年前往】

死人堆里刨出来的瘸腿老马,架在破锅里煮得翻滚，守军王把总拄着长枪喊："抽签！抽着草棍的领汤！"人群像饿鬼般往前涌，突然箭垛上哨兵嘶喊："流寇架云梯了！"锅瞬间被撞翻，滚汤浇在雪地里滋滋响——没人顾得上肉，全都扑向城墙缺口。

【突发事件：城头落下点燃的火药罐】
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,我被气浪掀进壕沟，浑浊的冰水灌进口鼻时，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开封还是"满城牡丹香"，那时我在书院抄《左传》，先生摇头晃脑念"国之大事，在祀与戎"，窗棂外飘着酒肆的炊饼香。

【濒死幻觉：水底浮现选择界面】
○ 挣扎上岸 ○ 放任下沉

手指冻僵前勾住了浮尸的腰带,爬上岸时，看见刚才分马肉的少年被铁钉耙扎穿胸膛，手里还紧握着半只马蹄，城墙方向传来妇女尖利的哭嚎，混着"闯"字大旗在风里的猎猎声。

【生存状态更新】
体力：■□□□ 创伤：左腿箭伤溃脓
物品：空水囊、断成两截的《资治通鉴》

深夜躲进废弃醋坊,用书页生火烘衣服，字句在火焰里蜷曲："开元盛世..."、"靖康之耻..."，火苗舔过宋徽宗的《燕山亭》词，突然听见阁楼有动静——是个穿嫁衣的姑娘在梁上系白绫。

"李闯王要屠城..."她眼睛像两孔枯井，"爹娘都病死了，张郎守城坠了墙头。"我踩塌醋缸拽她下来，她突然痴笑："你看，满城红灯笼多喜庆。"其实窗外只有火光映天的血色。

【隐藏线索触发：醋缸后地窖】
半窖发霉的黄豆，三具相拥的骨骸，墙角铁匣里藏着《开封城防图》，图纸背面有血字："十月廿五，曹门水道未封"，今天就是廿五！远处传来城墙坍塌的闷响，像巨兽的叹息。

【最终选择】
□ 携图纸投奔南门残军
□ 从曹门水道赌一线生机
□ 留在醋坊等待命运

我抓起黄豆塞满衣襟,图纸贴肉藏好，爬出地窖时，新娘正把嫁衣金线拆下来搓成绳："带上吧，万一...能换顿饱饭。"她的剪刀在颈边映着冷光，而城外号角声如同裂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