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未定事件簿》陆景和的长夜思绪碎片,说不清的天明感觉
- 游戏攻略
- 2025-10-23 16:05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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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画布边缘的毛边)凌晨三点的空气里还飘着松节油的味道,像块化不开的糖黏在鼻腔里,陆景和把脸埋进掌心,指腹沾到未干的钴蓝色颜料,在眉心留下两道歪歪扭扭的印记——就像他此刻的思绪,明明该是完整的色块,却总在调色盘边缘晕成模糊的边界。
窗外的雨 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玻璃上凝着水珠像谁没擦干净的眼泪,他忽然笑出声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撞出回音,惊醒了台灯下打盹的猫咪,橘色毛团跳上画架,尾巴扫过那幅卡在草稿阶段的《长夜》,把未完成的月亮蹭出几道猫爪印。
"这算不算破坏艺术品?"他戳了戳猫下巴,指尖还残留着宠物湿热的温度,咖啡早凉透了,杯底沉淀着半融的方糖,像他总也理不清的某种情绪,陆景和摸出手机,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痛了眼睛——未读消息里躺着姐姐的语音:"小和,下周家庭聚会……"他迅速锁屏,金属外壳磕在桌角发出闷响。
画布上的男人侧影正在消散,像被晨雾浸透的墨迹,陆景和抓起调色刀,在阴影处狠狠划出一道裂痕,那道裂痕突然让他想起某个案件现场的血迹,干涸后泛着紫黑的褶皱,他甩了甩头,颜料却顺着发梢滴在领口,开出一朵不守规矩的花。
(喉结滚动)喉咙发紧的时候,他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糖纸,薄荷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记忆突然闪回——那天在律所走廊,她抱着文件撞进他怀里,文件散落一地时露出夹在里面的速写本,陆景和至今记得那页画着歪脖子树的素描,树杈间藏着个戴兔子耳朵的小人。
"你画树的方式很特别。"当时他这么说,看着她耳朵慢慢变红,现在树影在画布上疯长,枝桠刺破云层,而兔子耳朵的小人不知何时变成了戴领带的模样,陆景和突然抓起橡皮,狠狠擦掉那片不该存在的阴影,碎屑像雪片般落在脚边。
晨光正在啃食黑暗的边界,灰蓝色从窗帘缝隙渗进来,他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,领带歪斜,眼尾泛红,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——完全不像画册里那个永远得体的陆家二少,但此刻的狼狈反而让他松了口气,仿佛撕掉某层精心粘贴的伪装。
手机又震了,这次是特别关注的提示音,他盯着对话框里那个熟悉的头像,输入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,最终只是发过去一张照片:沾满颜料的画架,打翻的咖啡杯,和橘猫蜷缩成的问号。
(指尖在键盘悬停)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,陆景和忽然抓起笔,在画布空白处写下潦草的字迹,那些字母歪歪扭扭地爬行,最终组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话:"天要亮了,可我的影子还在等什么?"
咖啡渍在桌上洇成不规则的地图,他顺着那片褐色痕迹画了条蜿蜒的线,终点指向墙角那幅未完成的肖像,画中人的眼睛始终空着,像两个等待填色的黑洞,陆景和把调色板扣在脸上,冰凉的石膏贴着皮肤,传来某种令人安心的触感。
晨风掀动未关严的窗,吹散了松节油的气味,他数着天花板上的光斑,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三天没睡整觉,但此刻的疲惫里掺着奇异的清醒,仿佛某种被压抑的东西正在破土——就像他总在凌晨三点产生的那些荒诞念头,那些不敢见光的、潮湿的、带着体温的念头。
(嘴角扬起自嘲的弧度)陆景和扯下领带,任它垂在胸前像条溺水的蛇,他摸到内袋里的婚戒,金属冷意透过衬衫刺入皮肤,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母,是他偷偷找工匠加上的——不是名字缩写,而是某个案件编号,这个秘密像颗种子,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生根发芽。
画架突然发出吱呀声,橘猫跳下来时碰倒了颜料罐,靛蓝色在地板上蔓延,像片倒置的星空,陆景和没有去擦,只是坐在那片颜色里,听着秒针走动的声音,他知道天亮后又要戴上完美的面具,但此刻的混乱、狼狈、不完整,反而让他觉得……真实。
当第一缕阳光真正刺破云层时,他对着镜子调整领带,手指在喉结处停留片刻,镜中人眼神清澈,嘴角噙着惯常的浅笑,但某个瞬间,陆景和分明看见自己眼底闪过狼的影子——那种在长夜里徘徊太久,终于找到出口的野性。
(手机在掌心震动)新的消息跳出来,是她发来的案件分析文档,他点开文件,却在看到某个数据时突然笑出声,那些数字在屏幕上跳动,组合成某种只有他懂得的密码,陆景和把咖啡杯换成马克笔,在文档边缘画了只戴领带的兔子,尾巴是颗小小的爱心。
晨光已经完全占领房间,但他的长夜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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